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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段謁師之旅的筆記】/ 林常青 Frank

故事緣由

有位十多年前的專案學員,隨著長年的緊密互動,現在彼此早已不覺得成了莫逆老友了。他一直很想有機會去拜訪一下我的師父 范老先生,上周電話中他又提起了這檔事,基於看他過去這一年來潛心於《賽斯報告》的研究,我心想時機應該也差不多了,於是前天我就安排了一趟謁師之行。

整個會談約三個半小時,全程我都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聆聽著他們雙方對話,恍若不存在似的幾乎不發一語(其實每回只要有師父在場我幾乎都一樣的,根本不需要任何擔憂,而實際上也沒有可以讓我插話的餘地),過程只有不時的在手機上扼要的作了些紀錄。

現場他喝得比我多而我的酒退也插不多了,於是回程就換我當司機,因為在告退時 范老有給了一個「要全然放下,來面對一切」的建議,在當下我有看到他面有疑難的遲疑了一下,於是在一上車時我有向他說了這麼一句:「范老丟給你這功課也太苛刻了,他不知道你要的只是『事務面』的對策,而他給你的卻是從『生命的角度』來應對。」

在回程路上我也簡單的問了一下他今天的過程如何,可有啥受益?

他說:「整個過程的內容他都聽得懂,和他在《賽斯報告》上所領受到的都很一致的。」

莫忘初衷

我說:「你還沒完全領會,就從你現場的反應以及所提問的內容上就可以確認了,就是有那麼些美中不足的隔閡..........不過令我納悶又好奇的是,你為什麼沒把你事先最在意又最想提問的『核心問題』給提出來?」

他被我這一問,活像八丈金剛摸不著頭腦似的說:「有嗎?」

我說:「當然有,還是在我們行前最後一通電話時,我問你『可有想過此行你最想問,或最想要了解的是什麼?』,而你是親口很清楚地在電話上跟我說『其實,我最想問的只有一個問題而已,就是........。』

再約莫一個小時的回程上,他有追問這個核心的問題是什麼,但我故意不說穿,就讓他去自我搜尋吧。

回到淡水,晚餐時間也到了,本打算去吃一家料理蝦子的專賣店,到達後才發現它只有泰國蝦的食材,於是作罷轉到淡水另一家已有向當口碑的〈韓定食〉去吃韓國料理,兩人也叫了一瓶啤酒來解解渴。餐畢回到【映見】也已經八點半了,得知他今晚會留宿,於是就很從容的煮水泡茶,當下也有和我太太報告並應諾不得太晚回家(就在隔壁棟,轉各電梯就到),就這樣一茶一酒(已換成高粱)的直到凌晨三點才歇。以下是我們在這過程中的談話片段。

在經過了兩個小時後(想必他以搜尋出來了),於是我又重新拾起原先的話題:「想起你的『核心問題』了嗎?」結果他還是想不起來,他還懷疑是不是在他喝醉時講的話,怎會一點記憶都沒有!

我說:「不,是你很清醒的時候說的,而且我確認那時候的你並沒喝酒。」於是我就給了他一個提示是「兩個字」,但他始終還是無法想起。

最後,我就不得不把答案給掀開了,我說:「你不是說,你最想要問的就是『真我』的主體是什麼嗎?」其實在整個過程哩,我就期待著看你怎麼問,也想看看我師父會怎樣回答你,但卻始終沒聽你提出來問,其實我說你「還無法全然領受,還有隔閡」的地方,就在這關鍵的兩個字!

他說:「那你不會提醒我哦!」(因為平常我們「打情罵俏」慣了,他很會賴的)

我說:「要看什麼事,像這種事關重大(生命)的大事,我是不會的,你若是真的在意,你就會記得。若不是.......提了又如何!?」

我說:「我不想害了你,誤了你。其實在整個過程中,范老都是站在『真我』的角度來和你說話,只是你聽不懂,而你繞著邊邊來問,他也只好順著邊邊來回答你了。要怪誰啊,你為什麼不能『直指核心』來問個究竟呢?」其實,在現場他所想得到的問題,我師父都給他回應了,至於沒想到的,其實也沒必要多說什麼。

條條大路通北京

他說:「你過去怎麼沒跟我說 范老會『接收訊息』?」

我說:「或許沒那個情景,沒必要,說來幹嘛!他不但會『接收訊息』,他還會說『天語』(亂語,一種靈修法門)。不過,這又怎樣,你知道嗎,其實這些都是『真我』的功能之一而已?」我說你真是錯過了大好的時機,沒問到最該問的核心問題。

這時突然有個靈感進來,我說:「俗話說的『條條大路通羅馬』!」但才一出口,忽然警覺到怪怪的,那是西方的諺語,而我們是中國人,羅馬我又不熟,但北京我去過,於是我又說:「把它換一下,換作『條條大路通北京』好了!」

接著又說:「不管是 塞斯、佛陀、基督、老子,或任何一位通透的心靈大師,他們都是站在『北京』這個地方來跟我們說話,來向我們介紹北京這個地方,而這個北京就是『真我』。所以當我們聽到他們所講的東西都很有感應,很真實的心有戚戚,儘管他們的語彙,或說法有所不同;

但也有你陌生的地方,就是 佛陀,他可是足足講了四十九年且「頻寬」非常廣(從販夫走卒到博士級都有,當然,塞斯的頻寬也無限的大,但畢竟所講的時間也只有幾年而已,而且還是蠻遷就世俗的心智來講的話);

所謂通達的人,只能說他們確實到過北京,而且就站在「北京的立場」來說話(注意,這裡是談心靈,非政治,切莫錯意了),所以句句都很真切,但是『北京』很大,有東南西北,只有 佛陀是全然瞭若指掌,其他的所謂某門某派的大師們,也不過對於他們所熟悉的某個胡同(巷弄)、大街或區塊來接引而已。然而,不管如何,他們每一位的接引,是確實真的會把你帶到北京來,不會帶錯到別的地方去(因為他們人就站在北京);

但得注意,並非來到北京就沒事了,等著要去熟悉,要了解的地方還有很多呢,這就是心靈『真我』的深水區,是由不得人狂妄的。」

狀態非境界

他說:「我聽得出這是一種『境界』,就像你現在也是站在北京來跟我說話。」

我說:「錯,這不是『境界』,因為境界還是屬於心智的位階;這是心靈的位階,勉強的形容,那是一種『狀態』。」(因為狀態是一種飄忽不定的無形氛圍,只要頻率不對,就消失了)

接著說:「別把『接收訊息』當作多麼神奇了不得的東西,我在上課時也是這樣在作的,只是你參與我課程的時間太少,也看不懂罷了,這就是活出『真我』的重要。但前提是你先要認識它,才有辦法活出它來。」

我說:「你我都是兄弟,我一直都很想讓你認清你的『真我』是誰,就以半年前的事來說吧,我不是答應你說『只要給我三天,我就有辦法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我嗎!』,而你也真的很豪爽的履約,從台中到淡水來足足給了我三天的時間,但最終我還是寧可爽約,也沒把真我的答案告訴你,為什麼?是因為『頻率不對』,你人是上來了,但該有的心並沒到位,所以我寧可爽約也不要爽口的誤了你。當然,我知道在兄弟的角度是我對不起你(不該爽約),我知道你很生氣;但在面對生命的角度,我就該這麼作。希望你能諒解,我不想害你。」

接著我就逼問他說:「現在我還是很想幫你了解什麼是『真我』,你能告訴我你所認知到,或感受到的真我是什麼嗎?用你的語言或方式來說說看,到底是或不是,我會如實的給你回應是與不是;就像我們眼前的這杯茶和酒,到底有什麼不同,喝過的大德們都描繪了,但還是僅止於描繪,只有你『喝過了』才是真的知道。」

沉悶了許久,還是不想說,終於開口了,卻反問:「這茶和酒,你的感受,和我的感受會一樣嗎?」

我說:「你還是停留在『心智的位階』來思考這個問題,這只是個比喻,要知道『靈性的知道』是超越心智的,要不,這些聖賢大德們的共通性又在那裡,倘若全都是自言其是而沒有任何交集,那還有探討的意義嗎?而所有的『感受想法』都還是處於身心的層次,記得《心經》所講的『色受想行識』都不是它嗎?;再說,你前面不也是有感地說我也是正站在『北京』來和你對話嗎,此刻又怎麼會懷疑起我所看到的北京呢?這不是很矛盾嗎?」

其實我很清楚,他是放不下身段(一種兄弟的情結在作祟)所產生的矛盾,這也正是心智情結阻擋的所在。接著繼續說:「你知道嗎,我們所看到的所有經典或聖賢語錄,他們都是『人站在北京來介紹北京』所講出來的話,所以才會讓人們聽來都會心有戚戚焉,同時都有他們一貫的共通性,就是同一個北京;

不知道,就得走冤枉路

雖然話說地球是圓的,『條條大路通北京』不管起點在那,總有一天會走到。但有人就是循著地球繞了十幾二十圈,還是回到原地,甚至越繞越遠,還有更冤枉的是,最後發現原來自己居然曾經身處在北京不到十公里外的地方,竟然毫無自知;要說修行,其實每一個人遲早都會『得道』的,只是有人一年半載,有的二三十年,有的要三生,有的十輩子都不夠,難到你要等到下輩子再說嗎?」

他說:「那你說,是有捷徑囉!」

我說:「是的,知道才叫捷徑;不知道,就無徑了。」

但是,而至今為止,我還是不能告訴你什麼是『真我』,就如同你還在看不到北京的一百公里外,這時如果告訴你,對你來說也只是『北京』這兩個空泛的詞彙而已,充其量也只是你想像的北京而不是真實的北京。不如一步一步的逼迫你,誘導你,直到那臨界線的臨門一腳,再進一步,跨過去,到了!」

他問:「到了北京又怎樣,我能得到我要的東西嗎?」

其實我知道這是他「打情罵俏」的話,但我還是順著接了,回說:「你還是在以做生意的心情來談心靈,就算這樣吧,那你要得到什麼?」

他說:「我要過『好的生活』。」

我說:「要過『好的生活』不會有問題,但是這個『好』可能不是你想像的好,但鐵定是很真實又超越你的好。其實,最真切的是會讓你獲得一份『自在』,一種不耗能的自在,而這份自在,不管你運用到那裡,都會讓你更有效率的去創造你想要獲得的任何東西。這還不夠嗎?」

接下來,不管再怎麼逼問,他還是悶著不答,那我也只好無言了,日後再說吧!

以上是我盡可能記得的對話實錄,我希望他還記得 范老在席中曾對他說過「謙卑的心,不等於謙卑。」這意思是說,那怕一個人的頭已點到地了,但若居心傲慢也是假的。求「道」,就是這麼一回事,只要裡外不一就求不到;就算表裡如一,只要頻率不對也還是求不到的。   / 林常青 Frank10411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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